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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弗纳汀的性格,瓦维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该掀开被子坐起来,好奇地四处张望,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,不过今天却没有,还是老老实实地靠在床头躺着,只是把降温贴摘下来,捏在手里玩。白马兰坐在沙发靠墙的一侧翻报纸,迟迟听不见他的动静,颇为好奇地抬头望向他,问“怎么?”
她是笑着的,可弗纳汀注意到教母左侧的眉梢抬起微妙的弧度,是不开心的表现。每当发生不合心意的事情,教母总会露出这样的神情,她自己甚至都没有察觉。教母介意的或许不是他的失职,只是当时教母急切、担忧却又毫不犹豫地吩咐他做事,这一决策仅仅源于情感上的信任和依赖。他辜负了教母的情感,教母当然会不开心。
“没什么…”
“——哦,弗纳汀,好孩子。你讨厌我,不想留在我身边了吗?”白马兰打断弗纳汀的话,以哀矜的、惋惜的语气坦然发问,就好像在这段关系中处于弱势地位的是她一样。
堵上对方的嘴是白马兰惯用的手段,她对于自己有非常清晰的认知,在情感关系里她总是更擅长防御,因为她懒得处理矛盾,一旦这关系触及权力和她内心隐秘的禁区时,她就会在第一时间以切断情感联结为要挟,迫使对方让步,维系表面的和谐。
她习惯在关系中对另一方进行服从性测试,使用迂回的话术操控对方,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。这招屡试不爽,不管是图坦臣、梅垣,还是她以往的暧昧对象,都会在她的游戏规则里同她拉扯、攻防,被她牵着鼻子走。
“我不讨厌您,女士,我是害怕。”弗纳汀说“我妈妈爸爸不能失去我。而且我不能像乌戈和其她人那样为您办事,我…没那样的能力。”
或许也不配继续留在您身边了。
剩下半句话,弗纳汀没有说出口。他还是留有一点点希望的,或许教母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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