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爱的交际花总是左右逢源,声声奉承,句句恭维。不过他给的高帽儿,文宜戴着还是挺舒服的,居之不疑,分外自得。祁庸将梅垣的话翻译给八千代听,后者不语,报以微笑,以手捧心地点头,梅垣提起裙,回了个夸张且充满戏剧性的屈膝礼,挺胸抬头,非常得意,像只骄傲的小鸟。
不然白马兰热衷于带梅垣出席聚会、到处展示呢,这有效地降低了她的社交强度。文宜还挺喜欢梅月庭的,偶尔办聚会,想借他个一天半天的,考虑到他和白马兰的关系,想想还是作罢。
下午半天的活动,于白马兰来说乏善可陈,但身为东道主,她乐于见到客人们开心。打猎是普利希家的老传统,每年秋天,她都和两个姐姐一起围猎赤鹿和野猪。不过文宜未经训练,祁教授不忍杀生,十几条比格聚在一起‘werwer’怪叫又实在太吵,于是她们所谓的‘打猎’,总以浆果、菌子和幼龄小野兔为目标。八千代很少接触手枪以外的热兵器,对白马兰收藏的霰弹枪爱不释手,在湖边打了一下午的鸭子。
文宜玩得尽兴,晚宴开始前都还抱着她的战利品。幼龄野兔很可爱,没见过世面也不怕人,就着滴管喝了几毫升羊奶,啃了两口梯牧草和兔粮,便窝在她怀里睡大觉。她只管享受这承载着可爱的客体,至于兔子长大以后怎么祸害教母的马场,一窝又一窝地生小兔儿,那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了。白马兰若实在忍无可忍,自会在黄昏时提枪出门,噼里啪啦打到天亮,给伊顿和图坦臣的派克大衣都贴上内胆。
“咱们反正要在高山半岛多留一阵子,不如这次带回家养呢。”祁庸在文宜身边坐下,顺手将洗净的浆果喂到她嘴里,说“你想我走,是不可能了,就算你想,白马兰也不会同意。既然决定要合作,拿出点诚意来,让彼此都定定心,不好吗?”
“我既出钱又出人,还不算有诚意吗?八千代为白马兰卖命,是她的苦劳,也是我的功劳。”文宜搓搓拇指。雇佣八千代的价格已是不菲,她还将支持阿拉明塔的竞选,在她看来,自己非常虔心。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,为什么总要装作不懂呢?”祁庸不理解,于是诚心发问。关于《五王图》的内情,白马兰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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