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电蓄能的时候,左之把亟待完成的工作提前解决,期待留出足够的闲暇和她在一起。而这几天,她需要让自己的心镇静下来,又不希望左之离开她的视线。她们的身体处于同一个空间,可是她的情感与意识却是封闭的,毫不犹豫地把左之拒于门外。
祁庸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,她怎么可以那样对待左之呢?左之热爱倾吐、精力充沛,语速急切说个不停的时候,她总是没办法给出回应。一直以来,只有她会随时随地、肆无忌惮地提出情感需求,左之从来都不会这样做,说到底,仅仅是爱她的缘故。她总是在索取,而她甚至对此没有意识与觉察,这对左之根本就不公平。
“现在呢?”祁庸认真地看着她,急切地发问“我现在可以亲亲你吗?”
她的转变之大,让文宜感到错愕——要知道,此前她一直怀疑祁教授有阿斯伯格综合症。尽管教授比所有人都更擅长感知,但她并不知道那些情绪意味着什么。和大多数人相比,她的脑结构生理性得不一样,那使得她有种纯净的决绝。如果她想要叙情,就必须观察、分析并模仿别人的行为,大多数社交场合里,她依靠的都是智力,而非直觉。那太累了,她不愿意去做,所以她总是很孤独。
“你可以亲我。”文宜为她高兴,也为自己高兴,“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
真情流露难免招致灾祸,常是情种绝地反击、玉石俱焚,极限一换一。德尔卡门难免为她二人的天性感到担忧。
“大小姐。教授。”她侧着脸,低声提醒道“请入席。”
文宜把手搭在祁庸的颈项上,留恋地在她额头吻了一吻,说“晚上再谈。好吗?”
她对待情感关系总是慎之又慎,祁庸习惯将她的每句话都当成诺言和保证。这场晚宴进行到将近午夜才堪堪散场,文宜甚至还没到九点钟就已经表现出微熏的情态。祁庸从那会儿开始有些不大高兴。
白马兰尽地主之谊,送她们回到客房,又去送八千代。想来她有话要对八千代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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