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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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的场景很熟悉，灯光有些昏暗，彩灯转动着将蓝色紫色的光投在每一个人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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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前他约了严崇凝出去吃饭，算是开学前的最后一次“放纵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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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得并不油腻，毕竟都是上了些年纪即将奔四去的人，在大学附近的商业街上找了家茶餐厅互相诉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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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崇凝说今年来找他做毕业论文的学生特别多，大四上半学期一过，论文劈里啪啦地往他邮箱里发，他每天坐在电脑前十多个小时，一篇一篇地去看去改，才能看完五六篇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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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发现年纪大了是真的不行。”严崇凝咬着白灼青菜直摇头，“我都不知道这群孩子是怎么做到的，半夜两点多我的邮箱都是满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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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子磬夹了红米肠去蘸酱油，笑着和他打趣：“谁让严教授讲得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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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肠里夹了脆饼，一口咬下去碰到他肿起来的牙肉，谈子磬抬手捂了捂侧脸，抬手给自己盛了碗艇仔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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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崇凝看着他小心地避开花生碎和油条，只拿蛋皮和虾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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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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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子磬抿嘴：“长智齿了，牙疼，只配吃点软乎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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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医院看过吗？”严崇凝伸长了筷子去夹放在谈子磬手边的红米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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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盛了粥，摇了摇头，抬起手边的红米肠递到他面前，一副肉疼的样子：“你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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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崇凝一口吞掉红米肠，面带不屑：“怎么，这回倒让着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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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子磬和严崇凝是大学同学，从本科到博士研究生再到留校任职。其实两人在本科时候并不熟络，谈子磬安静，严崇凝闲不住，除了会坐在一个教室里上课考试之外，基本没什么交情。但他们那一届直研的只有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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