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没事吧？”少年将手上的那叠教辅资料递给他，他近视度数并不深，却还是微微眯了眯眼睛才将眼前的面孔看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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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子磬摇了摇头，蹲下身去捡起身边的几本教辅资料，露出下面被压坏的眼镜轻轻拾了起来。他记得景廉看到那副眼镜的时候愣在了原地，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片刻，最后在上课铃中仓促地留下一句“不好意思，我会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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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话实说，谈子磬那时候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他习惯备两副眼镜，这并不算什么大事，但两个月后学生会活动结束之后，那个“莽撞”的少年把他拦了下来，递给他一只牛皮纸信封，信封里装着三张红色的纸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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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看向对方，眼中带了些许疑惑和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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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抿了抿唇，再次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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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景廉的回忆几乎没有任何的模糊，只要谈子磬微微打开记忆的闸门，就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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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一号诊室前站定。诊室的门没有关，他收回思绪的时候，目光和坐在办公桌后的景廉直直撞上。十六年的光阴将少年人眼中的那抹活泼抹去，但谈子磬还是下意识愣在了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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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什么呆？”景廉夹着笔抬手对他招了招，“把x光片拿给我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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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子磬坐在办公桌对面，看着景廉将x光片举高，对着吊灯投下来的冷白色灯光看了片刻。他咬了咬唇，收回目光环视了一圈诊室，才发现刚才还在的那个女实习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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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廉将手中的x光片放下，握着鼠标点了几下，开始在电脑上打字：“现在有一个好消息，还有一个坏消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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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子磬收回目光，重新看向景廉，愣了愣：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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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先听哪个？”景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，看着面前的人，微微弯起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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