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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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恍惚地看向那灯火下的少女，她扬着眉笑着，身后的鹰神金刚怒目，她却笑得张扬桀骜，无所畏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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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间，耶律尧突然想起，这些谩骂与诘责，其实在很早很早的从前，长安王秦不闻已经经历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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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她分明是踩着那些磨难与嘲弄，厌恶与憎恨，一步一步，走到现在，万人之上，俯首称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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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然间，耶律尧猛地想起许久之前，在那流光溢彩，金碧辉煌的使节宫宴上，他当着满朝文武，高声质问：这曜云如今，还有神佛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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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怎么回答来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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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，想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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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神佛在心，善念在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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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曜云子民，在神佛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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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读懂了她话中的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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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她不在乎什么神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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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多苦难与磋磨，她是自己趟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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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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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尊鹰神的雕像似乎还在怒目圆睁地瞪着他，像是金刚怒目的神佛，诘责他的罪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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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次，耶律尧的目光却迎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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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举起长剑的亵神者，直直地对上神明手中的巨斧，不肯退让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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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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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腰，拿起了耶律启明手上磕着鹰首的拐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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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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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杖猛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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