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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安垂着眼,一丝不苟地去掉青椒籽:“上次遇上,去劝了劝架。”
何止是劝架,上次动静闹得大,几乎整栋楼的人都被惊动,周聿安就住楼下,当然不可能不知道,当即套了衣服出去看情况,楼上的女人拉着他求救,结果气急败坏的男人骂他是奸夫,说他和自己老婆有一腿。
周聿安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性格,掏了警官证出来让他们有话去警局说,没想到那男人在气头上天不怕地不怕,推搡着和他动手。
他顾忌旁边小孩子哭得可怜没把那男人怎么样,所以不小心在门边磕了一下,把额头磕出一个口子,粘腻的血液哗啦涌出。
许是见了血,男人怂了,周聿安也不是个到这地步都还忍气吞声的窝囊性格,冷着脸给了人一拳让他老实下来,然后才报了警。
可惜这种事向来难处理,他在停职期间,男人的行为算不上袭警,至于家庭成员之间的纠纷就更难断清,最后也只是批评教育,定了个拘留十天。
周聿安想起这事还是头痛,眉头刚皱起又被人用力给推了下去,他一怔,那根手指已经移到上方,摁住那块被黑发遮住的疤。
“叔叔,很痛吧?”
“还好。”他常年受伤,倒是没觉得有多疼。
黎鹦在旁边幽幽开口:“他差点就让叔叔破相了,好过分。”
周聿安不怎么在意:“皮相而已,这不重要。”
“怎么不重要了。”黎鹦瞪他,手指贴在他腰窝挠啊挠,整个人从周聿安抬起来的手臂下方钻进去,挤到他怀里,捧着那张脸仔细端详,“叔叔好看,不能破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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