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指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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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呼吸不稳：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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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过了，和我在一起。”周聿安冷静地重复，“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，也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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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一下，继续：“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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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用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他，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完全变了个样，做出这些以前根本不可能会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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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不想同意：“凭什么，我不愿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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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陡然传来陈青竹的问话：“小鹦？小周？你们怎么还不出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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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身体一僵，忘了挣开他卡进自己指缝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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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安低头专注地描摹她的神情：“你害怕吗？小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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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得到回应，陈青竹好像从沙发上起身，疑惑地咕哝了一句什么，慢慢朝阳台的方向走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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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瞪他，声音很小：“你能不能先松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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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安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，缓慢拢紧她的手指：“小鹦，我了解你，你很满意现在的生活，所以不想被打破，不想出现预料之外的变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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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。”周聿安捏了捏黎鹦僵滞的手指，说出口的话不复之前的善意包容，而是一种与之截然不同的残忍威胁，“你要知道，我可以轻而易举打破这种平静的假象，虽然那时候我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，但起码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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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苦的不会再只有我一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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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认自己喜欢上黎鹦的那一刻，往心底侵袭的不是周聿安以为的恐慌和无助，而是从未有过的，如释重负的欣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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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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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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