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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我有时候会觉得他挺好的，但有时候也会觉得他很烦很没意思，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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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曼抓住她的话头：“什么时候会觉得他挺好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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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：“今早给我绑头发的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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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随性回答，文曼哑然一瞬后失笑：“那其他时候大多都是讨厌他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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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想了想，也摇头：“不是，大多时候……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也没有什么偏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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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曼：“在你心里，他处于什么位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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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看她：“非要说的话，我觉得他很像我的妈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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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说是，符合我对母亲这个词的所有构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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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曼挑眉，有几分讶异于她居然会主动提起母亲：“方便问一下，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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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的表情空白了一瞬：“…我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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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，文曼心下考量了几分后，目光落到她左手手腕的位置：“这个纹身是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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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我不想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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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打断得很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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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后补充一句：“我不喜欢思考你问的这些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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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想要结束的信号，短短的十几分钟，她觉得自己已经觉得用脑过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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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曼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情，看出来她已经不太想聊下去了，就此把话题止住：“好，那今天就此结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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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鹦看看她，说了句谢谢，起身先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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