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你要是真在天有灵,就应该让姓谢的一头磕死在这里啊……”
“你哥哥就是被他害的啊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……”
拉长的尾音带着音调,和背景哀戚的唢呐声融在一起,让人无法喘息。
旁边有人在劝,有人低声附和。
铁盆里的温度高,金箔化成灰一点点绕着飞上天。
金子这个温度下肯定不会被烧成灰,所以这白事小店老板吹嘘的金箔八成是假的,还收她二十块钱一张。
不过烧都烧了,刘凌旭收到以后图个乐也是好的。
涂芩安静地烧掉最后一张金箔,站起来又看了刘凌旭遗像一眼,离开了这个破旧的殡仪馆。
在门口等网约车的时候,她看到了路口角落里停着那辆黑色轿车,本省车牌,上头有个租赁车公司的标识。
车里没有人,绿脏辫儿在马路边坐着,耳朵旁边贴着手机,嗓门大得隔老远还能听到几个重音。
车子另一边的树下面靠着那个高个子的男人,应该姓谢,手里拿着一瓶水,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绿脏辫儿打电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,又很有故事感。
涂芩拿手机拍了一张照。
按下拍照键的那一秒,绿脏辫儿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,那男人手里拿着的矿泉水瓶很精准地砸了过去,快门捕捉到他抬手的瞬间。
涂芩把照片里两个人的人脸都模糊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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