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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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斯抿紧了嘴唇，他侧着头，没有焦距的眼中似有波澜，垂落的发挡住了他的侧脸，却并没有挡住他所有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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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想，雄虫大概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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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河，对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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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说抱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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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明河握住兰斯的手，引着他坐到了旁边的休息区，不过是两张小椅子并一张固定在地面的小桌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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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六设计的初中就是战争的暴力工具，不是用于享乐的，所以它的内部空间小而紧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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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左右相邻坐着，能够碰到彼此的膝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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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没有明确坦白过自己的身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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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是兰斯·提利尔。”沉明河轻笑。“联邦最年轻的上将，蝶族雌虫，拥有一对美丽的黑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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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都是你从他处听到的，不是我亲口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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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明河看着兰斯绷紧的下巴，那个假装柔弱和服从的雌虫渐渐消失，其实他强势而倔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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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我也跟你坦白，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来自于联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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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斯猛地抬起头看向雄虫的方向，眼前好似有白光骤然闪过，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，依旧是一片漆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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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明河笑着说：“我在去补助中心前是在垃圾场寻找一个刚落地不久的虫，找到时那只虫已经死了，但我挖走了他的终端芯片，找到了《联盟对抗》这部纪录片，我和奈奈都很喜欢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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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，那是明河第一次带他去黑市，第一次去阿肖的工作室，第一次认识了奈奈和阿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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