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8章

;他上前俯身最后蹭了下艾尔的额头，亲昵的动作却是无言而又格外坚定的拒绝，轻轻掰开了艾尔的手，这让艾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那瞬间的心如刀绞让艾尔终于明白了，多年以来李登殊数次看着自己决绝离开是什么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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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。”艾尔最后还是咬着牙根，嘴唇颤动地轻声道。他此生唯有一次任性，想能在这时候把李登殊带走，令他不必去独自面对那之后的一切。可是他做不到了。潘西和傅荣淮牢牢抓住了他，而艾尔则用指尖最后的力气留住李登殊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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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彼此间距离愈发扩大，艾尔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，只看着他流下了眼泪。最终在潘西和傅荣淮的齐心协力下，艾尔被拉进了机甲的驾驶舱中，两人交握的手也被挣脱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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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尔的手指在空中虚勾了几次。却是再也无能为力去抓住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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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艾尔。”他看到李登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，背后追击过来的快行舰如同星群一般拢聚又四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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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去地狱的，”李登殊抬手，最后为艾尔抹去眼角的泪痕。时至此刻，他的眼神却依然格外清冽而坚定：“前面也不会是地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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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夜晚无声的告别终于得到了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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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登殊看着他，无比坚定道：“不管你去哪里，都有我做你的人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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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那句话成为了他们又一次的告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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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次他们的立场完全颠倒了——这次换李登殊把自己推向深渊，将艾尔托举上岸。被海潮席卷过的岸边徒留他一人狼狈的身影，所爱之人却被吞天灭地的浪潮席卷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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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浪潮并不会因他个人的意志而停止。在艾尔进入机甲内部的那一瞬间，原本无往不利的机甲成了全场最审慎避战的那个，不顾一切地开始朝着高空冲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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