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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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接续不断的表态当中，缇娜咬紧了牙关，死死盯向对面的莫里安——如果到了此时此刻她还不明白莫里安所作所为的根本目的，那过去的年岁她可以说是都白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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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窃国之乱，那场对于石正荣谋杀的狂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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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你也参与其中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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缇娜想通此节的瞬间，猛然又意识到了什么，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老人。早已白发苍苍的奥斯本挺直脊背，投出了陪审席上最后一票“同意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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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与缇娜对视，可老人刚直的背影却早已被什么扭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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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瞬间缇娜如坠冰窟，周围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了。她再也无法听清楚那些蜚蜚私语。她和身旁的卡罗成为全场唯二没有投出“同意”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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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公诉席上的埃利夫看着这完美的票型，最终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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缇娜呆呆地垂下了头，之前无论多少次遇到困境，她都能毫无犹豫地选择联盟、舍生忘死为联盟而战，她曾以为她将追随自己的信仰直到进入坟墓，可到了此时此刻，她却茫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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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失去了着陆点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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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失重感远比之前得知维特对胡里当斯手下留情时来得更剧烈。那时候主导她情绪的是愤怒，而到现在她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，留给她的只有一片空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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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来——她所执着效忠的、倾力支撑的，甚至不惜带着杀死同袍和胞弟的觉悟也想誓死维护的，究竟是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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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审判庭上的苍银白鹿，原应熠熠生辉的徽章此时却在薄暮中显得格外惨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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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啊，难道就是这早已被驻空腐蚀的一切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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