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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此时,德文的声音突然远远从走廊另一端传来:“元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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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步伐焦急而紧密,似乎正一处处搜寻着,逐渐向这里靠近:“元帅,您在哪!元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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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一眼,来路既然被封死,他们便不约而同地朝着休息室内另一侧的窗户冲去。诺里抬肘护头撞破了玻璃,冲到了露台上。而再清晰不过的碎裂声登时吸引了走廊上那些人的注意力。纷杂的人声和脚步声朝他们冲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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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里滚过一地碎玻璃,万分焦急之时,他看清楼下是一处花坛,低声呼道:“我们跳下去,白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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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抓住白乔便要往下跳,可手里却拉了个空。身体失衡向下歪倒的诺里在最后看到白乔停步在不远处,怔怔地看着石正荣元帅的尸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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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,上面的凶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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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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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里随着身体的惯势朝下坠去,但他没错过白乔回头瞬间脸上满带不可置信的眼泪。最后那不可置信变成了某种决绝的意味,他在坠落的同时看清楚了白乔的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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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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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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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是从看到那把剑的时候,白乔就已经下定了决心。”诺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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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决心什么?”白蒙坚开口的瞬间有些失声,停了一下才发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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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决心,”诺里抬眼,他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着:“舍弃帝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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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,安斯艾尔难以自已地,倏然低下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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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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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下来后诺里摔断了一条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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