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2章

以自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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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沉重、炽热又晦涩的情绪太过沉痛，以至于什么言语都太过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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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听到这句话，诺里却极为恐惧般地瑟缩了一下，随后垂下了头：“别这么说，殿下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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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对不起你……”诺里彻底失态，他垂下了头近乎失声道：“是我对不起你！……我什么都没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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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年前我没有救下白乔……”诺里赤红着双眼，开始神经质地死死抓住自己的头：“六年后，我又亲手造就了莉莉安公主的死——我亲眼看着她……就在我面前，我却什么都没做到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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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终放声大哭：“我什么都没做到啊——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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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个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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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塔之上坠落的身影，监狱塔底遍染血色的水晶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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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回的无数画面令他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了，诺里恸哭出声，而目睹一切的安斯艾尔颤抖着起身，往后退了一步。仿佛有滔天的浪潮又要把他卷回那个痛苦的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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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诺里，”安斯艾尔怔怔看着他道：“你在说什么……莉莉安是被伯温森亲手所杀，怎么会是你‘亲手造就’了她的死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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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里抬起头，赤红着双眼、以无比颤抖的音色把他的讲述继续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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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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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乔的死在那时候看来并没能挽救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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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盟获知石正荣的死讯后，于悲愤之中决然参战。战争全面爆发，绵延的战火遍燃整个长明星系，帝国内部公投也彻底倒向伯温森。七诫蔷薇军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已是强弩之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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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战事的最后，郑杨秘密召见了诺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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