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惜把所有的一切恶名都推到了他的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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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德的嘴唇惨白,不住地颤抖着,纷乱的心绪下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“你胡说”在瞬间急转,成了他怒吼而出的:“我不需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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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种东西,我根本不需要!”赛德双目猩红,持枪的手不断颤抖着:“我不需要那种软弱的东西——能捍卫王座的只有铁腕、暴力和鲜血,我只要他们畏惧我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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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的虚张声势却逐渐被另一种情绪填满了——他是如此嫉恨又憎恶。为什么这世界上偏偏有一个人,他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能令自己如此嫉妒。于是他的辩驳在中途变成了另一种愤怒,赛德看向安斯艾尔,突然道:“为什么你还能活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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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你经历了那么多一切,还能活着?!你为什么还不去死!安斯艾尔!!”赛德的嘴唇因愤怒而不断发颤,他歇斯底里道:“你已经被放逐到了崩落星系,为什么你却还能从那个炼狱里爬出来!白乔死了!温羽泽死了!就连莉莉安也死了——那么多人因你而死,你难道不羞愧吗?你难道不觉得你活着根本是愧对他们吗?你难道不应该去给他们偿命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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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尽可能想办法激怒艾尔,想看他愤怒、想看他痛苦,而不是现在这样,自己所有的攻击对他来说仿佛都不痛不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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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安斯艾尔看着他的眼中悲悯更盛,那种可怜他的眼神、他绝对不允许出现——他不要回到那个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被正视的时候。所有人都该畏惧他,因他的话语而颤抖、战栗、痛苦,唯独不该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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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德的崩溃最终破口而出:“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!!安斯艾尔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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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许可怜他!不要侮辱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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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然将枪口对上安斯艾尔,在声嘶力竭的吼叫中,他出于泄愤地朝着安斯艾尔扣动了扳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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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安斯艾尔一直以来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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