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3章

空无一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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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斯艾尔抬头上望，似乎在标的神塔中的某个位置，而后轻声道：“是这里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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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里许久没有出声。安斯艾尔等了会儿才听到他压抑的回应：“……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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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斯艾尔哑然了一瞬，而后下意识喃喃道：“……要有多疼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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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高度——即便在有无数次高空降落演练的他们眼中，在向下看和向上望时，也是会觉得脊背发凉的程度。可当时莉莉安又是怀着决绝的心情从那高塔之上一跃而下，在那之后的碎隙她又在想些什么，安斯艾尔此生都无法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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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莉莉安。”安斯艾尔最后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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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安斯艾尔垂着眼看着周围的一切，小声道：“哥哥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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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动的风令周围的花簇微微曳动，仿佛是什么回应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。安斯艾尔站在原地没有动，看着天空中空蒙的星雾，仿佛梦呓般出声道：“我做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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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后面的诺里动了动嘴唇，说不出任何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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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还是失约了。”安斯艾尔喃喃道：“你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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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并没有听到安斯艾尔之前的低语，但诺里还是明白了——他忍住了那股落泪的冲动，而上前几步，单膝跪下来行礼：“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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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曾食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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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里颤抖道：“无论如何……莉莉安公主，始终以你为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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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斯艾尔没有应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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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之后——直到塔顶之上星雾渐熄，晨光熹微，安斯艾尔才终于转过身来，同在旁边守候已久的诺里道：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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