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当官的手上,我们这账目被看见了,脑袋也要落地了。”
伙计转身,只觉因子虚脏了他的眼:“您可真是要钱不要命。”
谁也拦不住因子虚死人堆里捡东西,他翻身上骡,两腿一扑愣,在尖叫的骡子上扭了扭胯。
骡子还咬着枯黄的草在嚼,猛地被因子虚一勒,心不甘情不愿地跛着腿走。
黄沙还是这么猛,真可怜了棺材铺那匹任劳任怨的骡子。
伙计眯着眼睛只见因子虚那嚣张又土鳖的身影淹灭在黄沙里。
他打了个哈欠又病怏怏地在棺材板上一歪,呵呵两声。
门外,因子虚迎沙而过,只见坎儿街上唯一的茶水摊子快被沙子淹了似的,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从嘴里呵出了一口白气,呸着舌头吐出茶沫子和混到茶里的沙子,吵吵嚷嚷着:“这什么破地方!许沉今真能呆这里?”
领头的少年穿着防风的玄色罗罩,内里是挂着金线的黑色书主衫,墨发高束,眉眼昳丽,乍一看是读书人一样的柔和,细看却藏着独狼一样的野心,气质因这眼神生生掺上了危险的味道。
他眸中波澜不惊,翻身下马,长身挺立,束着腰的飞鱼衫更显得他两腿修长,眼神横扫,周围刚还叽叽喳喳的人声顿时寂静,权持季薄唇微勾:“过街老鼠不就喜欢见不得人的地方吗。”
因子虚留目一看,又悖悖而去,目光在那飞鱼衫上轻留片刻,揣了揣手,心道:喔,又一队来找许沉今的。
因子虚走后不久,那少年的声量又一提:“先去一趟销金寨。”
周围人悉悉率率地开始动作,又一阵的怨声载道。
那高挺的少年只是蹙眉,待所有人稀稀拉拉地上马后,茶摊子的老板背着手捡起桌上留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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