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骡子身上大红大绿的鞍子磨得有些薄了,因子虚抱得并不是很舒坦,挣扎两下直起身。
权持季瞧着他:“凉都遥远,因老板可用收拾收拾行裹?”
因子虚的头发胡子和衣服乱得太突出,权持季实在是不忍直视。
因子虚自觉他就是用来衬托别人光鲜亮丽的绿叶,他不用收拾。
奉安城城门天亮就开,得亏了权持季,因子虚这个落了奴藉的没查户口就被放了出去。
奉安城城门天亮就开,这个破败的地方阳长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。
奉安城虽荒僻,却实在是大,两日的脚程才能到城门,权持季自己的东西没多带,马儿拖的都是庄琔琔的家当。
因子虚这个身子是真的弱,净天呆在他那头倒霉骡子身上,没办法下来走上哪怕半步。
庄琔琔对着他扮了个鬼脸。
他是真的瞧不上因子虚那副德行。
连喻白川那样的都可以下来走两步,因子虚凭什么不可以,因子虚一定就是权持季声讨的所谓“懒蛋”,自己定不能和他同流合污,寒了将军的心!
因子虚就不缺的就是别人的白眼,庄琔琔烦他,他却好奇:“小东西,你是被权家收留了,可为什么你姓庄,不姓权?”
庄琔琔见权持季的目光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,这才凑过来小声道:“我也问过先生,先生不说,他叫我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。”
因子虚就好奇别人不想说的东西,贼兮兮地靠了过去:“那你为什么也不叫他爹啊?”
就因子虚所见,权持季确实是把庄琔琔视若己出,但是对于庄琔琔,权持季的态度实在是蹊跷,他把庄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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