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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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骨方极为艰难的吐字：我是，是他卡在这里，口齿僵硬，半响也没说出后面的话来，眼中笼罩着深深的迷茫，仿佛想不到自己是谁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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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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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谁!我是谁?他用力锤着自己的脑袋，眼底如迷雾般的茫然逐渐散开，他缓缓的补上后半截字：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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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我是人类。他默默的又重复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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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诡异，诡异不，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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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化身动物时，铁骨方看见的许多画面在脑子里撞来撞去，画面与画面之间的碰撞让他的记忆更为模糊，掉落的许多碎片都消失在记忆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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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劳的伸出手去捕捉，可那些破碎的记忆宛若抓不住的清风转瞬消失在他的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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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足够了，记忆在碰撞中有部分消失，有部分组合，最终构成篇幅很长的回忆，那里记载了他成为乌鸦时，还能记住的看见、听见的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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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品，实验室，人类，黑影，曼洛伊他细细念出这些对他而言陌生又不陌生的身影，实验品，实验品，实验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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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哪里来的熟悉感?实验品是人类，但他当时的样子分明是诡异不，人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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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诧异的将自己靠在墙上，后脑勺疯狂的向后砸着坚硬的墙体，一下又一下，砰砰作响，直到皮肤破裂、血肉糊在墙面，有鲜血顺着轮廓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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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疼痛，他唇边的笑意就越纯粹，血液几乎要流进他的眼睛，可他却一眨不眨的向上仰头盯着天空，任凭血色与他鲜红的眼球融为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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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哈哈从口中溢出的笑声回荡在这片空无人烟的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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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这样啊对着蔚蓝的天空与洁白的云朵，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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