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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刷器每一秒打一次都不够,游荡街头的无业民都消失,隔不远瞧见一同扎职的红棍阿豪,靠着士多店门前柜上抽烟,钱丞就近停下鱼车。
短短几步路,仍是被浇透,士多店里微波炉大小的电视机播着赌马实况,音量不如雨势大。
钱丞一边捋掉胳膊上的水,一边说着,“那个臭口铭,骗我那边学生多,等我过去,个个烂仔,仲讨价还加,我扑他老母!”
阿豪突然掐住他脖子,假假作势没使劲,牙齿叼着烟声音模糊的说,“爱兄弟姐妹还是爱黄金?!”
钱丞和他认识有半年,太了解他,斩人最勤,跑腿最懒,次次都来这一套,就是要找人‘代劳’,“不是吧,豪哥,我刚刚回来,烟没抽上一口!”
阿豪搭上他肩,大方取下自己的烟递出去,“跑马地医院而已,湾仔都没出!我真的有紧要事,你记不记得我条女阿bie?今晚带她去打胎啊。”
钱丞倚住柜台抽烟,“没想要生下来?”
“生?讲笑!以后他跟同学介绍,我爹地是湾仔最恶!”阿豪捏着嗓模仿小孩声音说完,接过钱丞送回来的烟,抽一口,吐一口烟,“我们这样的,几时死都不知,还生,仇家搵上门,连你儿子一齐打!”
阿豪拍了他一下,压低声说着,“我睇你同陈生关系近,才把这件事交你。”
瞧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页杂志卷裹的东西,示意钱丞接住,然后再掏出一沓钞票。
钱丞眼睛亮过,假正经道,“唔好客气啦……”
阿豪就用这一沓钞票打他的头,“你想得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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