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中月 第10节

他在她面前，可是坦然极了，一点也不像同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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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专业性质决定的，当医生的、在医院工作的，总是比会常人冷硬，人心一旦冷起来，很多事也不在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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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比如陈铮，当赵予晴在新闻上看到哪个地方的人出了意外，她会一整天心情都不好，需要几天的时间疏解和遗忘，他则完全不放在心上，简洁评价一句生死有命。很难说是看透还是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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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立垣见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，也就不谈了，专心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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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完儿子上学，赵予晴开车上班，路程有点远，她开着音乐，中途被陈铮的电话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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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问昨天补课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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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予晴问：“你怎么选这个学生来给立垣补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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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嵩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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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予晴看着前方宛如长蛇一般的车流，“没什么不好，好奇问问。听立垣说他好像很忙，还有乐队要玩，能有精力放在补课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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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夫的声音笃定，显然，他比赵予晴更加了解自己的学生：“这你别担心，他答应过的事，肯定会尽心去办。辅导功课对他来说不难。他说，以前也给高中生补过课，这方面经验是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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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她倒是没听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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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予晴问：“你另外一个学生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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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予晴最近才知道，他另一个新学生是一个叫唐佳颖的女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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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不行。她是女生，我怕立垣和她搞不清楚。女生晚上回家也不安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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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理由倒也立得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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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想起，被问起喜欢女生时，陈立垣闪烁其词的样子，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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