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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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镜咬着嘴唇，仔细想好措辞，抓了一把松树上的雪，伸到李璨面前，道：“其实住在你府中的那些日子，我发现你对每个人都很好，发现六殿下你喜欢干净，喜欢干净的雪。你的心，应该像雪一样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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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，看着几乎递到他鼻尖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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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的风暴被白雪覆盖，归于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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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双腿却是软的，血液在体内横冲直撞，堵住了他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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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紧拳头，给了林镜一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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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”地一声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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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镜捱住了这一拳，仍旧没有闪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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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……”李璨咬牙切齿，骄傲的脸上狼狈不堪，“你在同情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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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胡嫣儿是怎么死的，知道了那种催情的药，知道他童年遭受的凌辱，所以，同情他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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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需要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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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需要站在强大之人的那一边，保护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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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”林镜愣愣道，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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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笨嘴拙舌，看着李璨崩溃，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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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那些话，是他想了很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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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希望李璨不要再执迷不悟，希望他站在好人这一边，希望他救一救身陷大理寺牢的李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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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我告诉你我会怎么做，”李璨恨恨道，“我会听太子的话，帮他作证，助他登上帝位，然后把知道胡嫣儿一事的人，全部处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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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！”林镜像一个孩子般跟他吵架，“你不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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