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1章

sp;又有谁，会去拦一个刚刚死了儿子的妇人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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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摇头，为李璟说话：“是太子要闯宫时，臣妾自己冲出去的。臣妾有错，请圣上责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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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下头，发髻上只插着一根玉簪，素雅简单，露出许多白发。皇帝脸上刚硬的线条松弛了些，像拉直又放松的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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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是朕的嫡妻，是天下人的母亲，”他严肃道，“朕的其余孩子，也都是你的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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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面容悲伤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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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慢慢抬起腿，坐回榻上。他的动作很慢，每一个关节，都需要集中力量，才能活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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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稳身子，皇帝背靠引枕，调整气息，才缓缓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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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裴氏女，你们裴家的书库很大，应该也读过不少史书。你知道扶苏死后，胡亥是如何被权臣和后宫操纵的吗？你知道外戚王莽是如何逼迫太皇太后王政君交出传国玉玺、篡位为帝的吗？册立李璟？”他的眼睛有些红，摇头道，“你是不想让他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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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稳坐皇位的人，从来不是仅靠嫡子身份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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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妾……”皇后喃喃反驳，却被皇帝眼中的冷厉气息，震慑得张口结舌，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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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去吧，”皇帝道，“朕好些了，明日无需谁监国辅政，朕自己上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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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太久没有亲理朝政，如今再不能怠惰。就算熬干了自己，也要稳住局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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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圣上您的身体，还……”皇后眼泛泪光，面露关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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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死不了。”皇帝打断皇后的话，“你有闲心管朕，不如多去兴庆宫，陪陪太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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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挂念太后是假，怜悯皇后是真。有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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