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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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文摇头道：“我并不是说，我自己就一无是处。她风风火火，我更安静些。她会武艺，我会刺绣。她很漂亮，我也不差啊。我只是说——”舒文缓缓吐出一口气，“我想不出任何原因，你会喜欢我。也想不到过往的任何时刻，你是喜欢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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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地一声，远处天空炸开一道信烟，打断了舒文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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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朔州守军在寻找他们，召唤他们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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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文这次没有让严从铮抱她上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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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爬上去，对严从铮笑了笑，道：“不过，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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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从铮踩着马蹬，翻身上马。这一次，他单手控缰，同舒文保持合适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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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……”马儿行进得很慢，道路两边的景物缓缓靠后，严从铮并不急切气馁，只是慢慢地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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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也不知道，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。因为你心地善良，在圣上面前，帮我作证吗？因为你自尊自爱，没有带着旨意，强迫我成婚吗？因为你舍身卫国，身穿嫁衣，踏上漫漫和亲路吗？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命的哪一刻，突然对你动了感情。我只知道，送嫁的每一天，都无比煎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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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好煎熬的？”舒文几乎把唇瓣咬破，心里翻涌起莫名的情愫，语气却仍旧冷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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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很怕。”严从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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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文的心跳很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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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不到严从铮的面容，只看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，紧握缰绳。那隐隐用力的关节，像他隐忍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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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是这样，默默忍受人世间的残忍和痛苦，从不像今日这般，真心倾诉说给人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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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给她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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