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拭着顾倾城颈侧和手臂上沾染的尘土与干涸的血迹。
那肌肤带着久经沙场的粗糙和风霜侵蚀的痕迹,与她自己养尊处优的柔荑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“这里,”沈幼娘的指尖虚虚点在绷带边缘,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“是上次江城之战留下的?”她虽未经历过那一战,但顾倾城回来后,身上伤痕累累。
顾倾城下颌绷紧,没有回答,只是微微侧开了头,避开沈幼娘过于通透的目光。
沉默在烛光下流淌,只有湿布擦拭肌肤的细微声响。
沈幼娘放下帕子,取过干净的布巾,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那染血的绷带。
当狰狞的箭创暴露在昏黄烛光下时,饶是早有准备,沈幼娘的呼吸还是几不可察地一窒。
皮肉翻卷,深可见骨,边缘红肿,显然愈合得并不好。
她拿起药瓶,将清凉的药膏用玉簪尾小心地挑出,一点点敷在那可怕的伤口上。
动作极尽轻柔,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北面那道引水渠,去年冬天冻裂了三处堤坝,是你带着人跳进冰河里,用身体堵住缺口,才保住了下游三个村庄的秧苗。”
沈幼娘的声音低低响起,没有抬头,只是专注着手下的动作。
“开春时,流民涌入,城中药石奇缺,是你带着三百轻骑,急行数百里,去扬城带回药归来,自己累得睡了三天三夜……还有西庆虽然停战,可时不时的想越线试探我们虚实,是你用战功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