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伯特声嘶力竭地喊着,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疯狂。他知道现在撤退只会让伤亡更加惨重,唯一的生路就是冲进敌阵肉搏,站在他身后的旗手卖力摇旗,号角手用尽力气吹动号角,将少校的命令传达到前面。
然而,站在后面的考伯特可以叫喊着什么“冲过去”,那完全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事情,而前面的剑盾手却真的不想冲,也冲不动了。
前面打过来的铅弹做不得假,即便有蒙皮木盾在手,精钢胸甲在身,可是被打中了,它就很疼啊。
盾牌被打穿,手就会受伤,胸甲被击中,哪怕没有击穿,胸口也会发闷发疼,如果打中没有防护的下半身,甚至是脖子,剑盾手也会死得像一条狗。
敌人的轻型火炮轰击而来,那更是要命,他们就像是被人拿铁扫把来回扫荡殴打的老鼠,死伤惨重,干脆死去的幸运儿没有知觉瘫在地上,活着的人只是站着就又累又疼。
冲?
怎么冲,前面是弹雨,地下是兄弟的尸体。
考伯特看着前面的剑盾手呆在原地不动,他又气又急,都想要骑马冲过去,扯着他们的耳洞,让这些剑盾手继续冲了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考伯特就目睹了最恐怖的景象。
那些异乡人在剑盾手近乎在面前的时候,他们依然没有慌张,最前面的火枪兵沉默着后退半步,然后蹲下,露出后方三排黑洞洞的枪管,然后他们一同开火……原来整个横阵足有五排纵深!
燧石撞击的火光连成一片,五排燧发枪同时喷吐火舌的瞬间,整个战场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,考伯特看到最前排的剑盾手们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,齐刷刷地向后仰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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