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年筚路蓝缕积累下来的草莽力量,顷刻间土崩瓦解,所有人成为任由敌人肆意追捕杀害的逃亡之寇?
谁又愿意被割下死不瞑目的首级,堆积成一座座京观,以彰显大唐名将们屠戮底层百姓的赫赫武功?
一座半大不小的四阿式顶长方形幄帐当中,朱温与朱存兄弟二人置下食床,设下饮食。案上无酒,而是放着满满一大壶桃酪,在井里镇得清寒入骨。朱温捧起面前的彩绘红漆小碟,静静地喝了一口,只觉酸酸的冰凉浆汁沿着喉咙慢慢流下,让他几乎打了个寒战。
“《汉书》中的兵家四势,分作兵权谋、兵阴阳、兵形势、兵技巧。”
“兵权谋者,以正守国,以奇用兵,先计而后战,兼形势,包阴阳,用技巧者也。”
“兵形势者,雷动风举,后发而先至,离合背向,变化无常,以轻疾制敌者也。”
“兵阴阳者,顺时而发,推行德,随斗击,因五胜,假鬼神而为助者也。”
“兵技巧者,习手足,便器械,积机关,以利攻守之胜者也。”
朱温神情冷冽:“如雪帅齐克让,便属于兵技巧一派,运用器械机关,土木工事之术,以弱击强。筑山掘壕,即可当千军万马。”
“这样的敌手,堪称不动如山岳,难知如阴阳,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。”
朱温绝非“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”,而是大唐四帅中的“祁连雪霁”齐克让,就真是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。
“三郎,你可挺少说这么多话。”朱存露出一丝坏笑:“跟小时候背书似地。”
“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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