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如平湖,如槁木。为了不负乃祖威名,去升迁,去征战,却看不到时代的出口。人生如同戴着面具,在这无垠的舞台上,演一场无涯的戏!”
寇谦之自嘲般说着:“我岂不见,政事昏暗,王师杀人如剪草?可你等义兵过境,岂不也是赤地千里?”
“师尊与盟主都已尽力约束军纪。”朱温道:“但义师鱼龙混杂,又兼没有根据地,流动作战,对物资消耗极大,确实常有扰民之处,我并不否认。但如若我们能建立起一个新时代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新时代?”寇谦之苦笑:“苦海茫茫,兵荒无尽,现在说这个岂非太远?谁能拯救天下,谁能开创新时代,岂是你我一眼所能望见?”
“我的身体开始冷了,但我没有恐惧,也没有一丝一毫对你的憎恨。瓦罐不离井上破,将军难免阵前亡,这不过是军人的天职而已。”
“但在我告别这个尘世之前,少年人,我想问你,值此末世,我活着的意义在哪里?我这一生,是否虚度?”
朱温沉思少顷,突地抗声道:“寇帅请听小子一言。”
“人活在天地之间,生如长歌不衰,本就是意义。而寇帅你打得很好,已尽了你的全力,你的人生相当精彩,你的热血,不是演戏!”
寇谦之微微错愕,而后露出了宽慰的笑容:“看来,我寇某人今日当真是死得其所。”
他口唇用力翕张,续道:“但寇某人尚有一心事未了,愿托于小将军。”
朱温道:“寇帅有何夙愿,但说便是。”
寇谦之道:“海州地界,有一巨寇,恃船舶横行,淫辱妇女,屠剪百姓,受害者以百计。某本欲除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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