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傍晚,胡信义离开了医院。根据内科的意见,需要再安静地休养一天。但在险些被夺走生命的医院休养,是难以忍受的。他一直满不在乎地生活过来;但如今生命受到威胁,这使他明白了自己的软弱。
今晚,胡信义忽然想把吉妙铃叫出来。吉妙铃的酒量很大。他现在想和在精神上没有深入接触的吉妙铃一起喝得酩酊大醉,在肉体的疲劳中忘掉自我。
胡信义往医院挂电话,约吉妙铃出来。
“大夫,您身体行吗?”在吉妙铃的声音里,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担心的样子。胡信义一面苦笑着,一面告诉她在附近的咖啡馆里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