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鼻梁上的肉已经塌陷下来,面色如土。
“我希望你走得安安静静。”她用指尖抚摸着丈夫瘦削的脸颊,然后握紧丈夫的手叹息着:“要是再冷一点就好了。”
病人手腕上的针眼渗出了一点细密的血珠,注入的液体应该已经通过血管到达心脏,产生反应了。但是,由于是医生注射的,即使留下针孔也不会招人致疑,旁人大概会认为是樟脑液之类的注射剂,属于常规处置。
藤千秀放下丈夫的手,说道:“没有痛苦,这样很好。”到底是不忍心看他受苦,还是担心别人看见会起疑心,听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护士规规矩矩地捧着一杯水回来,胡信义装模做样地喝下了,然后充满关切地说:“你困了吧?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吧,我来照顾。”
还不习惯值夜班的护士赶紧摇摇头:“不,我不困。”她想一直坐在这里看护,以此弥补自己经验不足所犯的过失。
不睡也好,这样就多了一个目击者。另外一个房间里睡着病人的牌友,不一会儿他就该起来了:病人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。
凝望着丈夫的藤千秀向胡信义使了个眼色,然后起身走出房间。
胡信义吩咐护士:“注意看着点。”随后也出去了。
胡信义走进藤千秀的房间时,她正站在那里等着,眼睛闪闪发光,面色通红,皮肤上微微有些汗珠。她突然抱住胡信义,屏住呼吸,用自己的舌头钩住胡信义的舌头,搅在一起互相吮吸,在丈夫临终那一刻前,这个女人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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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千秀的丈夫死了,胡信义完成了第二次杀人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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