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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煜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担忧,双眼布满血丝,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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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温思惟醒来,他的脸上流露出克制的惊喜,但很快又被担忧所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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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终于醒了。”杨煜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颤抖,“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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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思惟摇了摇头,他只记得自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,然后一切就变得模糊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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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昏迷了三天三夜。”杨煜的声音低哑,有种劫后余生的沉重,“你大出血,抢救了七个多小时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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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下去,但温思惟能感觉到他的未尽之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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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那晚在高速公路上发生的车祸,温思惟也感到一阵无力和恐惧,但更多的是庆幸和急于求证的心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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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……”温思惟的声音微弱,听上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,但他还是努力说出了这个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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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煜听清了那两个字,也明白了温思惟想问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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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一怔,脸上露出了名为复杂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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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缓缓地说:“孩子……孩子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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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思惟睁大了眼睛,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,他感到一阵窒息,眩晕感又开始争先恐后地争夺着大脑的控制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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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眼前已经一阵一阵发黑,他还是努力地睁大眼睛,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:“你说……孩子……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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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煜不忍看他的脸,低着头避开了视线,沉痛道:“孩子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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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思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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