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,狠狠地摔下万米高空。
没多久之前,他还以为自己踩上的是一片实地。
明亮的灯光照亮整条走廊,许亦洲放眼望去视野尽头,程修询微微躬身照顾程牧的身高,爷孙俩不知道还在讨论些什么,有说有笑的。
许亦洲背靠实心门墙,合上双眼,手心摸到墙上瓷砖,冰凉一片。
他没让自己放空太久,程牧的房间不远,程修询很快就会回来,他转身回到房间内,在地铺和床之间,选择了床。
程修询默认自己睡地铺,他如果抢了这个名额,保不准等会程修询回来的时候会不会提醒他。
程修询和程牧刚刚的对话他都听见了,程牧救了他,程修询牺牲自己的婚姻帮助他,他却向他提出合作。他本来应该在更棘手的处境的,他们之间是不对等的,本以为只要努力拉近他们之间的差别,很快就能还清,事实上这都是他自己的臆想。
他们从来都不是合作伙伴,他只是一个被救助者。
他躺进被窝,猛然被洗涤剂的香味抱满,靠在床头,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。
许亦洲此时才有心观察整个房间。
床很大,边上放了个矮桌,憨态可掬的小圆凳陪在它身边,表面纹着暖色的图案。床的对面是一整墙柜,摆放着许多唱片和图书,柜子边有一张宽长的书桌,桌面放置一整排的笔记本。
那些厚本子封面破旧,损坏程度最高的三两本,在角落的地方用稚嫩的笔画写着三个字。
日记本。
程修询竟然有写日记的习惯。许亦洲如是想着。
他捏着被角,想起身仔细看看,倒不是要窥探程修询的隐私,只是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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