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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下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。”陈寐继续道,“从我出生到有记忆,他几乎没怎么管过我,一直到和我母亲离婚我才知道他对他有点印象。”毫不夸张,陈朝丰根本配不上父亲二字。
“后来就是我进娱乐圈,又出了那一些列的事情,他都没有关心过我一点。”不想说得太过复杂,也不想牵扯太多,他稍有保留地接了下去,“不过,他现在估计是年纪大了总觉得亏欠我太多,想试图弥补,说归根结底我身上也流有他陈朝丰的血。”他轻嗤一声,“说什么血缘关系不能选择,好坏都要接受……可我不想,甚至是和他离得越远越好,最好再也不见,这有错吗?”
深呼一口气,“所以,我才有点不舒服。但是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真是讽刺,除了仅存的血缘关系陈朝丰说不出任何,他妄图以此得到宽恕,可在陈寐看来,这种没有爱的血缘关系于他而言是枷锁,是捆绑他的绳索。更谈不上亲情二字。
话落,紧盯着他的沈银撑开双臂一把将他揽入怀里,“你没有错,一点都没错……”
所谓的血缘关系,所谓的同属一脉,若是没有爱的前提,说白了就是道德捆绑,还附加了责任与义务。其实完全没有必要选择去成为它的牺牲品,更不用觉得有道德负担,我们都是在凭借着自己的意愿生活,而非他人意志。
“阿寐。”沈银柔声喊他。
“嗯?”
近乎低喃,他又轻轻地喊了一声阿寐。
“嗯?”陈寐凑近试图听清他的话,不过他好像是一直在重复着自己的名字,似是安抚,一点点将他凌乱的思绪抚平。
在背上的束缚即将松懈之时,陈寐主动地搂紧,稍稍抬了抬下巴抵在沈银的肩窝处。
果然,留下来是明智的决定——比起酒精的麻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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