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闭的牙关、喷在他脸上滚烫的灼液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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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的，恶心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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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明明使劲地用袖子揩着自己的脸，仿佛那是一张擦了脏东西的臭抹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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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洞的眼神注视着落在腿上的一缕晨光，手上动作不停，直到摔在墙角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闹钟铃音，声音不大，但好歹打破了这磨人的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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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怠慢，若是吵醒了还在熟睡中的人，任凭谁都可对他一顿臭骂或是暴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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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是受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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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不起来，只能捂着腰，跪在地上四肢并用，狗一样地爬到墙角，按灭了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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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”的松了一口气，他将手机捂在胸口，被靠在墙角，企图感受丁点安全感，哪怕他的背后只是两面冰冷的白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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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着眼吸了吸鼻子，一滴晶莹剔透的东西从眼角偷跑出，施明明极快地抬手，抹去湿润，掩盖还未留下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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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、二、三…”数完十下后，施明明蹭着墙一点一点地站起，弓着腰、缩着背宛如一个七旬老人般颤颤巍巍地往阳台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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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一大早也没人，爬过去可比走过去轻松得多，但他不肯，哪怕弯腰去够床垫底下下的瞬间，疼痛自腰椎传到四肢，整个人直挺挺地摔了下去，若非有床垫在，怕是牙都要磕掉两颗，他也非要走着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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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气这东西又不是做给人看的，他知道现在这副样子没几个人能看得起，但他自己得看得起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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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出床垫底下的塑料小瓶，一股脑将里边的药片全倒了出来，数了数，又倒回去大半，只留了三片在手心，倒不是他能忍痛，实在是这药难开又贵，若不是今天要去鸣星大厦逮沈黎，他绝计是舍不得一口气吃三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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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药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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