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[重生] 第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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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鹤希望他走一条道心通明的登仙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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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经也是这么希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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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手持春华，带着谢折风前去处理一桩魔修炼魂之事时，发现了当年村子里那些死去的怨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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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曾经护着他的人的怨魂，被魔修利用不甘之怨气炼成了厉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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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握着春华的手轻轻抖了抖，完全挥不出那封魔驱邪的一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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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鬼围杀而至，是谢折风替他挥出了那一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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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光落下，被生拘了几十年的魂魄终于得以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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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师弟还在用着落月峰弟子人手一把的普通灵剑，回过头来见安无雪神色苍凉，师弟的嗓音竟不似平时那般冰冷，而是语气甚笃地对他说：“师兄该开心的。他们等这一剑，等了几十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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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华轻颤，发出悦耳的剑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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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师弟那一剑斩断了他与生俱来的心魔，却亲自在他心底种上了另一个情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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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起，春华不再温润似水，反倒染上了凌厉，此后南鹤陨落，落月峰衰败，春华在他手中，更是沾染了无数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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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落月峰山门前搅碎那修士神魂之时，看着春华剑锋上淌落的鲜红，想起南鹤曾同他说：“我是在飞雪之下、尸骸之中将你抱出来的。为师给你取名无雪，将春华赠与你，是望你能持此剑安两界山河，扫尽天下无根之雪。道心亦如雪后春华，通明澄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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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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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辈子的种种仿若千思万绪，顷刻间掠过他的心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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