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[重生] 第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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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房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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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折风打坐于床榻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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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已经整整一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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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城主府回到客栈之后，不知是那巨大的照水剑看得多了，还是花车的香味萦绕不去，亦或者是宿雪那几句逆耳的实话太过无懈可击，被他封存在识海深处的心魔终于找到了机会，悄然冒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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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闭眼，一道与他的嗓音如出一辙的声音从识海冒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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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已经是两界之首，何必还守着那么点微薄的复活师兄的希望？这几百年来，你寻养魂树精，找复生之法，欲查当年真相为师兄正名，可你得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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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死了千年之久，这世上再没有你的牵挂，何不重立无情道，探寻那从没有仙者摸到过的更上一层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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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宿雪说的不对吗？什么海清河晏四海升平，你看得再多，你的师兄也看不到了不是吗？既然他都看不到了，与其自欺欺人，不如把这些都毁了！凭什么师兄看不到，这些安享四海万剑阵庇佑的芸芸众生却能看到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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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永远体会不到苍古塔有多冷，遇不到愿意为你一件衣裳踏足极北境和星河道的人，下不了一盘完整的棋，回不到相拥而眠斩妖除魔的少年时。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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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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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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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字句句，皆是刻薄至极的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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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折风并非无动于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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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年来，心魔的纷杂他已经不知听了多少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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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反驳过，质问过，自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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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疯了一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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