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[重生] 第105节

第一城，”裴千说，“城外全是无边无际的虚妄，你自然去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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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身影一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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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露茫然，神色挣扎，看着周围，终是缓缓明白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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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百年前……现在是你们的四百年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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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四方开始无声地摇晃，模糊的边界自远方包裹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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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这是四百年前的海市蜃影，此时此刻，这蜃影在局中人意识到一切虚假的那一刻，瞬间开始土崩瓦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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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塌的虚妄中，老者再度望向安无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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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不合时宜地想起千年前这人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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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士寿数将至之时才会开始天人五衰，他在北冥立剑阵之时，这个姓齐的修士似乎还在大成期巅峰，法袍玉冠，仪表端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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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这人持剑行礼，对他说：“上官城主视安首座如兄，我也有兄长，明了城主同安首座之谊。此后，首座在北冥之命，我必视同城主之命，尽听首座调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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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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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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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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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同谢折风回忆北冥故人之时，他其实有想过北冥齐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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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冥齐氏和他有旧怨，虽和照水无关，但在北冥是仙门望族，很容易掌控北冥之事，也对剑阵知之甚多，不是没可能是幕后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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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看来，却不太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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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首座……”老者突然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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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称呼对安无雪来说已经有些陌生，他恍惚了一瞬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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