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[重生] 第126节

，哪怕隔着时光洪流，过去未来，也只是如平常那般，以一个萍水相逢陌路人的身份同曾经决裂的同道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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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方才还平静至极的上官了了却突然扬了语调：“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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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倏而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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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死过一遭，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，活着站在我的面前，问我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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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无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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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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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鹤仙尊出自北冥，同北冥仙修算是同源，因此当年上官了了年少失母，又要面临千疮百孔的北冥，南鹤将她带回落月峰，虽没有收做弟子，却也将她带到安无雪和谢折风面前，一同当作弟子教导，直至上官了了破入渡劫，独当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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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这份因果在，他也一直把上官了了当作自己的师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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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常时候，她喊他“阿雪”，若是庄肃的场合，她会称他为“兄长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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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，她却只是又重复道：“安无雪……安，无，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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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睫毛轻颤：“上官城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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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经最敬重的兄长杀了我失而复得的亲弟弟，我赶到之时，春华剑锋还在他的胸膛之上，夺走了他最后的生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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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不见。可我打开灵囊，却只能摸到阿然碎裂的命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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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然后你也死了。你们都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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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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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问我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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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百年了，”安无雪嗓音微哑，“我也死过一回，再大的怨债，也该一笔勾销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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