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[重生] 第15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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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戚循，对方站在万宗修士之前，执剑对他说：“安无雪，我和你自此恩断义绝，你死我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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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他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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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辈子第一次见，是霜海上，明月下，戚循对着他这张脸看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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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那时，戚循对着“宿雪”，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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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回过头去，看向不远处的红衣男子，低声说：“戚宗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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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循双眸一红，几步来到他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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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戚宗主？”他喃喃道，“看来我没有得到什么优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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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对他，同刚刚对院外那些仙修，并无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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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是来问离火宗一事？”安无雪只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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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怪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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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断义绝，你死我活，”安无雪说，“我做到了。我没怪你，离火宗无一幸存，我也很难过。如果你我易地而处，当时的我突然得知落月峰遭劫，我也未必能冷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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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循手中折扇一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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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可厚非，也无话可说，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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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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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循便又说：“你……你死之后，我日日回想你那日所言，常常去被挖空的灵脉看春华剑痕，想了很多很多遍。我忘了从第几遍开始，我渐渐冷静了下来，觉得一定有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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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实在看不出问题出自何处，就这样寻了几百年的真相，去了很多秘境，还上过很多所谓的复生之法的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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