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[重生] 第15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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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石桌旁，抬眸望着绽开的红梅，看也没看上官了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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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无声中，他抬手接住了几片被风吹落的花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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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抬手一挥，让那些落花随风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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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什么呢？”他又问。不是质问，只是阐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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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不带喜怒，嗓音裹着一如既往的暖，平静而和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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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对上官了了而言，已是无可辩驳的锋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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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哭着喊他：“阿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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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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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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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了了终是明白——覆水难收、破镜难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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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悄然从灵囊中拿出了一件缝了皮毛的绒衣，将其摆在那盘冰糕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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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……这是极北境的狐族毛发做的衣裳。当年……你从苍古塔出来后，我听戚循说你得了畏寒的毛病。极北境的狐族就生活在苍古树下，皮毛是天赐的御寒之物，我用灵石换来它们攒下的毛发，做了这一件可抵御些许寒凉的外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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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年你生辰，我带着这件外袍去了落月峰下，想赠你此物。但我犹豫许久，还是回了北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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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时，还是怨安无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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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不论是安无雪常住的这小院，还是她做的这一身绒衣，最终都被尘封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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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她想送，可安无雪连身骨都不是当年那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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绒衣已经无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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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还是拿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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