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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抢在前头说:“我当真一无所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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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便开始思忖着如何自证,边想边说:“那人布局千年,可我在离火宗灭门后死在落月峰山门前,重新苏醒不到一年。那人却能在两三百年前便开始布局照水城的事情。而且北冥出事时我在落月峰,不可能在仙尊眼皮子底下还跨越千里布下大凶阵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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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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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折风难得主动打断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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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应声看去,只见师弟双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,眼眶竟然有些微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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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辩解的是安无雪,胸腔被心疼堵满的人却是谢折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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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他身侧的人是他的师兄,是世人口中心狠手辣的落月峰首座,可他的语气却仿佛在捧着这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东西:“不是你做的事情,你何须自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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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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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循等人的神情更为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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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雪……”戚循念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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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眸光轻转,反而在众人注视中笑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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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觉得,凶手已经逍遥千年,还在千年前后做了如此多的恶事,若是继续浪费时间在我身上,才会误了大事。我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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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没有在委屈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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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真的在担心其他人徒劳无功地浪费时间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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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越是如此平常心地说出这些话,越是代表他心中真切地觉得面前所有人都会质疑他怀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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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无雪越坦然,谢折风越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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