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锋上去的时候李伍达正蹲在电视柜前面，李瑞锋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，李伍达就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电话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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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电话本很陈旧，封面带着脏污，内页都是黄色的，李伍达坐在沙发上，从上衣胸口的口袋里掏出眼镜带上，眯着眼费力地在本子上找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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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锋见他没有答话便又问了一遍，李伍达眼睛盯着本子，嘴上漠然道：“我管不了你，你也别来问我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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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锋道：“我不问你的事你早就被人打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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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伍达骤然抬头道：“你老子就算被人打死了这也不是你一个在读书的小孩该问的事，”他盯着李瑞锋眼角的淤青和露在外面的伤痕累累的手臂，满眼的阴晦，“你看看你还有个学生的样子吗，旷课打架，书也不读，这次月考又是全年级倒数第一。”他语气加重，“你妈妈要是知道你这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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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有脸提我妈。”他抬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，漆黑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，“这个世界上，最没有资格提她的人就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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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伍达抬手把手里的电话本啪地一下砸在了茶几上，“李瑞锋，你到底要怎么样，你还认我这个爸吗。”他吼完以后双手抱住脑袋不停地扣着头发，语气里全是懊悔，“你以前不这样的，你小学初中的时候明明还是个乖孩子，成绩也很好，也很优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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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锋冷眼看着李伍达头上被抓起来的几根白发，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进了卧室砸上了门，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脱掉被汗水浸染得黏腻腻的外套和背心，裸着上半身坐在了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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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陈旧的书桌上放着一叠卷子，多半是他爸翻了他的书包看了他这次的月考的成绩，也没有什么偷偷摸摸，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放着，李瑞锋向前伸出手把卷子重新塞回了书包里，接着他打开左边的抽屉，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