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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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浸满了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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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为我们是一类人。身怀天赋，失去至亲，不相信疯子傻子宣扬的口号;我以为将来有幸还能和一个人隐居戈德里克山谷，他喉咙中发出嗬嗬声，不知是因为抽泣还是单纯地咽了太多血水，我也看了那面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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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见的是平静而不受任何人打扰的隐居生活，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一缕怀念在心头划过，慕羽还将手覆在那双眼上，仿若这样便能将过去也盖住，那面镜子能反映内心深处的渴望。求而不得，才成渴望。西奥多，你还不知道我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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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其实已经记不清细节了，只记得应当是年幼时充满温暖、爷爷所在的那个世界专为她构造的妄念。但这不妨碍她俯身耳语出答案：是光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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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而不得，那便不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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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泪没能再留下来，可能血都流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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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同伙，都是我自己的意思，他又开始念叨讲了千百遍的供词，是嫉妒。我嫉妒他发掘出了你的故事，将那个坐在镜子前的女孩越拉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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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最开始看见的是湖水潋滟的波光，却没想到那点波光只是阳光在湖面跳跃时稍纵即逝的幻觉。幻觉诱惑着他尝尽探索、辗转、苦涩、愤怒，最后将他推进嫉妒的烈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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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从幻境中醒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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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羽放下手，血的味道不是那么好闻，她竟意外地从中闻到了布丁的香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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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学宴上推来的那盘布丁，她一点不剩地全部挖完了，哪怕她最讨厌芒果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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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当时太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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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没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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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径直穿过墙壁，不再往回看一眼，仔仔细细擦拭手上的血迹，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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