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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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非得自己愿意从好梦中醒来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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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一天的工作结束后，闻奚去了一趟档案室。陆见深在那里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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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班的人今天不在，老旧的书页气味从仓库一直往外冒。闻奚打了个喷嚏，看见烟尘在昏黄灯光中四散而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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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见深拿着一卷书，是上回闻奚翻过的那一册，翻到关于“末日审判”的章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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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觉得这里记录得太少了吗？”闻奚的手指经过书架上的一排排书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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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见深说：“长达三个多世纪的逃亡，很难保留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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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都挺好奇，末日审判究竟是审判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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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见深低声道：“……人类的罪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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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一顿，回身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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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人站在灰尘中，缓慢地翻动着书页：“这是一场来自更高意志的审判，注定要让他们经历，才能洗去罪孽和弱点，进化成强大的物种。也只有这样，才能主宰未来。所以，这个世界听凭命运的号召，才发生这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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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发生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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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胜利者才拥有进化的资格，”那双平静的眼睛此刻冷漠而高高在上，“循环的围猎既是筛选，也是奖励。可惜，没有人懂得上帝的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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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嗤笑道：“说得好像你是上帝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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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是，”那个人慢慢走近闻奚，低头凝视着他，“你也可以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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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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