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

至都没有想避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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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听见血肉模糊的一声出现在他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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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湘将血淋淋的刀锋从尾随闻奚而来的一个家伙身上抽出来，然后迅速将闻奚拉进室内，重新关好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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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冷的风雪也被拦在了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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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果刀落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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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亮的光线不知来自哪里，但让室内更像一个晴朗的白天。一个不起眼的，某年某个夏天的白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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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湘捧着他的脸，笑意温柔地呼唤：“小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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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里微含泪光，语气哽咽却坚定：“是时候该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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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的目光经过她美丽年轻的脸庞，闻骁烽揽着她的肩，对闻奚咧开嘴。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口大白牙，和闻藻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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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幼的小女孩抱着兔子耳罩，从黎湘身后冒出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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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的声音微微发颤：“……我不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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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奚，”黎湘温柔地注视着他，“这不是真实的世界，你还有很多要去做的事。你不能停留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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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能？”闻奚执拗地问。他一路上都抓着那把冰冷的短刃，忍不住摩挲刀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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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湘说：“因为还有人在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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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杂的悲伤一点一点地充斥着酸胀的心脏，仿佛要将那一团跳动的血肉撑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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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一直看着她。良久，才轻声说：“我上一次见到你，就是这个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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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第一次出城参加调查小组的任务，那一年他十三岁。离开家的那一天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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