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
陆见深定定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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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好奇地戳了一下那截新生的腿，漂亮的肌肉线条，像是天生完美的作品。他抬起下巴，懒散从容：“如果你和那些东西一样，迟早要变异、膨胀、爆发……那我们也可以一起选择如何面对死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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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见深似乎出乎意料。他眸中薄雪被暮色消融，沉入长夜。嗓音充满不解：“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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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在这里，只有你和我有关系。”闻奚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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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手，想抹去陆见深颊边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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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时常会梦见那一天，我看见那些啮齿类污染生物在吞噬我的亲人。我一度以为只要杀掉那些东西，所有的，这一切噩梦都会结束。但如果不是呢？如果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，那还有意义吗？”闻奚再次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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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陆见深的沉默，就像他早已知道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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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见过我的梦。我们可以找一个很远的地方，像梦里的地方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反正能活到一起毁灭的那一天，也算是一辈子。哪怕只有一个月，一个小时，一分钟，我也算真正活过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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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奚。”陆见深捏住他微微颤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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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坠落在闻奚的睫毛，沾湿了泛红的眼角。他注视着陆见深：“我不在乎那个残酷的未来，我只在乎现在。至少我不会又一次失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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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洗去散漫的笑意，露出执拗而哀恸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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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样深重的一瞬间，打碎了长久以来岌岌可危的表象，让真实更荒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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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盯着他苍白干涸的嘴唇，一把拽住他的衣领，主动亲了上去。他想，他非得拖着陆见深一直到地狱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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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毫无章法，不管不顾，只想让这个人属于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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