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

碗里盛着白色的米糊，闻奚没有动。坐在对面的人端起碗，勺子缓慢地递到唇边。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食物，细嚼慢咽地品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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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反胃的冲动纠缠着闻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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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尝一尝，新做的，应该没什么不一样。”那人温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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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握住筷子在碗中搅动，这碗粥冷冰冰的，没有任何温度。他忽然出声：“那些朝圣者，都是这样留下来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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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袍人露出怜悯的神情：“他们前来侍奉神明，却从未如此接近真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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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什么是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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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想知道，所以我将真实分享给你，”那人叹息道，“在漫长的时间里，孤独是无法抵御的。即便是高于一切的存在，也逃脱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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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这儿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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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几十年，上百年……都不过须臾，没什么不同。外部天地万物更新，此间却恒久不变。直到你出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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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的睫羽颤动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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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与他们不同，你很特别。我欣赏你的灵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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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我来自远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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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未来只是概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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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奚定定地坐在原地：“我不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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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来是由无限变量构成的。在万千可能性中，你于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。追溯源头，任何变量细微末节的变化也是影响发生的一环，哪怕是一朵花开，一场雨夜。反过来说，这是唯一会发生的事。在人类的概念里，命运即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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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漫长的沉默中，一袭白袍的人露出微笑：“一切是注定的，无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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