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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经过脸颊的泥泞,掺着血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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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他极力避免的直觉却在此时明晃晃地摆在眼前。……一个普通的人类是怎么承受污染素,变成现在这样的呢?那些并不完美的粗糙机械藏在他的身体里,应该会很痛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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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现在,赤.裸的血肉贴着少年肩头的衣物,在布料的摩擦下也十分难以承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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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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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青临,对不起。……”哽咽的喉咙让张嘴都变成困难的举动。但他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,就像控制不住眼泪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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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,你能不能,再坚持一下?……我、我还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弓箭,我现在很厉害了。……到时候,你能不能夸夸我?青临,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,我保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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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青临的回应,与记忆中那个清越的声音重叠:“嗯……辛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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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答案的少年试图让自己听上去高兴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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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我忘记和你说了,久杉最近很讨厌,他总是乱跑,半夜还尿裤子。……我小时候可没有这样吧。……你的地方还能继续住吗?不然你搬到我家来吧,这样我可以照顾你。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我婶婶做的饭,我也进步了很多,今年都是我在做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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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涌到嘴边的话滔滔不绝,也不敢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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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青临,你再和我说说话吧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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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感觉身上的重量在慢慢变轻。那些失去了神经控制的躯体正在化为布满污染素的黏液,然后变成一滩流动的东西,从整体中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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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却留不住任何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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