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

穿透他的手臂，疼得脸色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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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说，你根本没有能杀死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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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几近窒息。恼羞成怒的行为却让闻奚冰凉的心脏升起一丝淡淡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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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始终想不明白，你既然视人类为蝼蚁，那又为什么要执着于成为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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攥住他的触手们瞬间僵直，将他狠狠砸向冰面。他像一只脆弱的蝴蝶，随风雪坠落远方。身下的冰面裂开数道，大量鲜血顺着缝隙落入冰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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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好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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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蜷缩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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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手脚似乎不听使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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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……倒在这里。这片浮冰快要坠落，他感觉到冰冷的潮湿。这里的湖面尚未完全凝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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腥甜从喉咙钻出，五脏六腑的疼痛迫使他紧贴着冰面。他看见这里的冰湖下也有一具陆见深的仿生人偶，好像做工更精致一些，之所以没有沉下去是因为被树根似的藤蔓绕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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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糊的视野里，那群触手再度涌来。那些原本猩红的口器变成黑色，钻出携带污染素的尖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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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贴着冰面朝他游来，但他的刀在两米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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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必须……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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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骤然呼啸的风声，听见冰雪落在发梢，也听见身后突然停滞的攻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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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雪原的树根不知何时从冰湖下来到闻奚的背后，挡下了这致命一击。而原本封存在藤蔓间的“人偶”此时站在他身旁，俯身捡起了他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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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熟悉的眼睛盛满风雪，寂听长夜，却因从未有过的怒意淬如寒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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